01
凛冬将至,真不是假的。十二月初,气温骤降,下了几天阴冷的雨,又降了一次雪,我的手脚渐渐变得冰冷,一旦出门,走在路上我的脸就会被迎面嗖嗖的冷风刮着,冰冷而刺骨,难受又局促。
最近的生活很丧,身边的朋友都这么说,满带抱怨,眉头紧皱,接连叹息,却又无可奈何。
有些行业似乎也迎来了寒冬,各大公司纷纷裁员,上班族们也得提心吊胆,在网上看到一位博主吐槽,说最近面试了很多求职者,他们全都是突然被公司开了才匆匆忙忙找的新工作,夸张吗?不,这样的事正接连不断地发生。
互联网公司频繁降薪、裁员,不少影视公司和工作室濒临倒闭,朋友圈里的编剧人人自危,动漫和游戏公司也没能逃掉,我就认识好几个因为公司经营问题而被迫离职的美术师,到了年底,他们都苦着脸不知怎样才能在大城市里生存下来。
有个HR和我简单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,那就是不管是谁,都不容易——公司不容易,再不裁人公司就要负债累累,连工资都出不起了;老板不容易,所得利润越来越少,从前的红利期眼看就快到头了;员工更是满腹辛酸,以前以为五险一金就足以保障生活,现如今就业形势不好,说不定哪天工作突然间说没了就没了。
毕竟,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。
02
我和熟识的编辑聊天,她话语间皆是叹息,在她看来,出版业早就不如从前了,图书业的辉煌期已经过去,很多出版公司都在苟延残喘着。
纸价飙升,书号缩减,政策变严,审核变缓……在这样的大环境下,哪家出版公司又真正过得容易?
前不久,一本我中学时代很喜欢的文艺杂志突然宣布停刊了。其实一切早有预兆,毕竟它已经很久没发新刊了,现在最后一期什么时候出版仍是未知数。大家都在评论里感慨,觉得时间呼啸而过,自己的青春就这么随纸质时代一起消失了。
我也很难过,曾经的记忆如此美好,以至于不舍告别,也不想让自己在青春期里喜欢过的东西匆匆逝去,很可惜,谁都没办法挽回注定要消失的一切。
就算再难过,再不舍,你也只能站在路的一边,挥挥手忍着眼泪远远地目送它的离去。
这既是告别,也是结束和失去。你早就知道会有结束的一天,可想不到这天竟然来得这么快,来得这么突然。你只能匆匆告别,然后将过往珍藏在心底。
在那样的时刻里,心情怎么能不丧?
03
近日,我也遇到了不少不顺心的事情:搬的新家采光不好,我住得很闷;生活中的琐事太多,我忙得焦头烂额;将近两个星期失眠,整个人都累得憔悴不堪……
最丧的是前天我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黑屏,不管重启几次都弄不好,我还在网上找了很多修复教程,可一点用都没有。
我只好四处找能修笔记本的店,去了好几家,都是员工不在,然后估计得到两个小时才能回来,我实在着急,又不想等那么久,只好跑到一家生意很差的电脑店,让一位师傅帮忙看看。
不料,那位师傅并不靠谱,连修笔记本都得拿出手机百度教程,一边吸烟还一边打电话,做事完全不专注,我在一旁看着急得不行,他倒是一脸不在乎,说笔记本本身没大问题,可以重装系统试试,我死马当活马医,便同意了。
谁知他并没有认真地保存我的文件,系统是重装好了,我的很多文件却莫名其妙不见了,后来他又弄了一下,说是有几十G的文件被格式化掉了,我当场急得不行,他轻描淡写地说,没事,可以尝试恢复,不过需要时间。
好吧,我认了,就给他时间弄了,慢慢来,我不着急,只要弄好就行。我这样对他说,给了他一晚和一早上的时间,结果得到的却是他满带遗憾的回复:不好意思,我们实在无法恢复文件。
我……我还能说什么?
04
那晚我在外面忙着,家里给我打来电话,我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,反反复复说:“我一切都好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可我当时的状态接近崩溃,手机快没电了,还有很多任务等着我去处理,电脑又出了问题,微信被很多人轮番轰炸,一个个都在催我,简直是要把我往绝路里逼。
那天突然降温,下了一场雨,雨不算大,但一直在下,夹着刺骨的冷风,我冻得流出了鼻涕,鞋子进了水,却又只能不停地走在路上,我一边瑟瑟发抖地前进,一边感觉脚就要被冻住了,又冷又麻。
那一刻,我真的感觉不能再丧了,因为没睡够,我的眼睛肿肿的,仿佛下一刻就能飙出几公斤的泪来。
好丧好丧好丧好丧,丧丧丧丧丧丧丧丧。
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车辆和闪烁不停的霓虹,我的心如跌入冰谷,既心酸又难挨。
以前有多快乐,那时我就有多委屈多难过多痛苦,我也好想拥有那些永远不会消失的温暖和光亮啊。
05
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吗?你以为现在就是自己最倒霉最糟糕的时候吗?
说不准。
说不定你日后还会遇到一个接一个的麻烦,一个又一个的难关。那么,我们能怎么办?
只能挤出微笑,硬撑着继续走下去。不然呢,我还能怎么样?
人生可能就是这样,总有让你绝望痛苦到怀疑未来的时候。
想起《今生是第一次》里智昊妈妈说的那句话:“所谓的人生都是差不多,八九不离十的。”“八九不离十的人生中,有时也会出现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,别错过它们,要好好收集在自己的星星口袋里,那样,在以后难过疲惫的时候,就能一颗一颗地掏出来安慰自己。”
还好过去我也积攒了一些闪闪发亮,又美好又温暖的星星,它们是我遇见的一些陌生人,是朋友给予我的帮助和关系,是别人对我的照顾和喜欢,是家人温暖的陪伴和信任……
它们平淡无奇,微不足道,却能在某个瞬间治愈我,让丧气满满的我也能看到生活美好的一面,让我重拾希望,丢掉颓废,继续向前。
或许现在还不是最糟糕,最丧的时候,未来还有很多艰难险阻在前方等着我们。没什么大不了的,想开点儿吧。
生活真丧,但你依旧要前行啊。
别说人间不值得,你很好,你值得一切美好。
生活很丧,但我希望你快乐——希望你我都能勇敢向前,再苦再难也别轻易认输放弃,如果有梦,就去追,有喜欢的人,就去爱,无论如何,都笑着面对一路的苦难风波。
作者:夏与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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